2023年9月25日,中國探險協會探險家、“野人”科考專家王方辰率隊,和徐曉光(蒼狼)、稅曉潔、姜勇等多名中國探險協會會員組成的科考隊,再次前往神農架,進行每年例行的科考活動——神農架“野人”秋季考察。
我們有幸跟隨他們的身影和鏡頭,一睹神農架深處的風景,踏上尋找“野人”的探秘之旅。
身高2米以上,全身紅棕毛發,行動迅速,抓住人會大笑不止……很多年來,在湖北神農架原始森林區,一直流傳著“野人”的傳說,成為世界未解之謎,也吸引著全球的科學家、探險家和游客深入叢林,探險、探秘。
到底神農架有無“野人”,多年來,眾說紛紜,爭論不休。
神農架尋找 “野人”大事記
神農架林區位于湖北省西北部,因華夏始祖炎帝神農氏在此架木為梯,采嘗百草,救民疾夭,教民稼穡而得名。
1970年,神農架經國務院批準建制,是中國唯一以“林區”命名的行政區劃,由湖北省直轄。
神農架地處武當山、長江三峽組成的旅游帶,總面積3253平方公里,轄6鎮、2鄉和1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、1個國有森工企業林業管理局、1個國家濕地公園,林地占85%以上。神農架是中國首個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與生物圈自然保護區、世界地質公園、世界遺產三大保護制度共同錄入的“三冠王”名錄遺產地。
1974年5月,神農架林區村民報告,遇到一個滿身白麻色長毛、兩腳走路的動物。據稱,該動物曾伸出兩只手,走近村民。這是首次有人報告,在神農架目擊“野人”。
1976年,神農架林區6名干部、職工乘坐吉普車回林區的時候,路遇紅毛直立動物。隨后,他們將情況向中科院報告。當年,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組建歷史上第一支“野人”考察隊,共 27人,歷時60天,進行了國家組織的首次關于“野人”的科考。該次科考的結論是:確有某種未知的高等靈長類動物存在,但要徹底弄清,還需長期、深入考察。
1977年,以時任湖北省委書記韓寧夫為組長,由中科院組織32家大專院校的110名科考隊員,再次開展對“野人”的科考。考察隊歷時1年,除對金絲猴有重大發現,未獲“野人”客觀證據。這次考察,除有110名科考人員,還獲56名偵察兵的有力支持,全部行程5000公里,涉及區域的面積達1500平方公里。考察行動從參加人數、涉及專業、考察時間、考察地區、考察項目,在世界“野人”考察和研究史上都可謂絕無僅有。
1980年,在神農架發現奇異動物腳印和毛發。
神農架發現的“野人”腳印 圖源:王方辰
1980年5月至1981年底,中科院組織第三次考察,仍未有突破。
據湖北省林業廳稱,此后,國家未再組織任何考察——國家層面的“野人”科考就此停止,但民間考察仍在繼續。
1989年神農架坪阡發現的“野人”毛發 圖源:王方辰
1993年,10名外地游客在神農架目擊3個類人形動物,全國媒體再次掀起“野人”報道熱潮。
根據目擊者描述而繪制的“野人”畫像 圖源:王方辰
2001年10月,8個年輕人,在神農架南天門附近見到“野人”。目擊者說,有一個個頭很大的“野人”從這里走過。當時,他們用照相機進行拍攝,但因傻瓜相機焦距不夠長,拍出的影像太小,難以辨識。
2003年,神農架林區宣傳部工作人員羅永斌稱目擊到“野人”,說是一個人形動物,黑發齊肩,全身灰白,雙臂彎曲,身高在1.65米左右。
刑偵足跡專家在研究“野人”腳印 圖源:王方辰
據不完全統計,自 1977年中國首次組織“野人”考察以來,至2003年,神農架林區已有三百多人、六十余次目擊這種似人非人、似猿非猿的奇異人形動物。
而2007年11月,神農架林區再次有人聲稱目擊“野人”——4位來自外地的自駕越野車游客,說他們在神農架老君山北麓人跡罕至的里叉河一帶,近距離遭遇2個形體高大、行動迅捷的人形動物。
三十多年來,不斷有人聲稱,搜集到“野人”的毛發、糞便、腳印等關于“野人”存在的證據……
持續30年民間對“野人”的科考
雖然專家未能找到更為翔實、確鑿的證據以證明“野人”的存在,但卻未能消除人們對神農架“野人”的探究之心。
有一群執著的探索者,他們將青春、激情乃至生命,融入神農架這片神奇的原始生態地區,10年、20年、30年……癡心無悔地在神農架尋找“野人”的蹤跡。他們用生命的力量去求索,用科學的眼光在探尋,一心破解“野人”之謎,揭示人類起源的奧秘。
中國探險協會生態保護專家王方辰就是這些“野人”探尋者的領頭人,已堅持尋找“野人”真相三十多年。
中國探險協會生態保護專家王方辰在1993年9月3日神農架林區游客目擊“野人”地
1986年初春,當時還在國家環保部門做影像記錄工作的王方辰,打算拍一部有關“野人”的專題片。他借到湖北出差的機會,首次涉足神農架。當年10月,王方辰再次進入神農架,與當時的“中國野人考察委員會”主席李建一起,在神農架開始“野人”紀錄片的采訪和拍攝。
在采訪中,王方辰收集到大量關于“野人”的信息,更采訪到近距離見過“野人”的關鍵人物。也是這次,他從“野人”研究者口中得知,湖北長陽縣有一個疑似“野人”后代的“猴娃”。
在前往探訪“猴娃”的路上,王方辰從當地村民那里聽說,“猴娃”的母親是進山砍柴,被“野人”劫走,回家后生下這個怪異的孩子。
王方辰1986年采訪“猴娃”時的工作照,照片中穿紅衣者為王方辰 圖源:王方辰
1986年王方辰所拍攝的“猴娃” 曾繁勝 圖源:王方辰
1997年,當王方辰公開這段與“野人”之謎有關的影像資料,迅速在學術界引起轟動。當學術界準備系統、深入考察、研究時,卻得到”猴娃“去世的消息。于是,只好將”猴娃“已埋葬的尸骨運回北京。經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專家研究后,給出的結論是:”猴娃“其實只是一個“小腦癥”患者。
“猴娃”死后,1997年挖出其骸骨做研究。研究的兩位專家:左為體質人類學家張振標教授,右為北京猿人博物館館長袁振新教授。 圖源:王方辰
盡管專家結論如此,但“猴娃”身上卻有“小腦癥”無法解釋的地方:鎖骨和正常人不同,牙齒的排列也與正常人不同。正常人的臼齒——即大牙,應是第一個大于第二個,第二個大于第三個,但“猴娃”跟正常人正好相反,和猿卻一模一樣。
“猴娃”的身世沒能最終確定,更堅定了王方辰的信心——“野人”存在。三十多年來,他傾力投入到對“野人”的科學探索與研究中,付出了大量的時間、精力和金錢。
中國探險協會探險家徐曉光(蒼狼)也因神農架,與王方辰、與探險結緣,并堅持近三十年。
當年,剛二十多歲的徐曉光從新聞報道獲悉,神農架發現“野人”,且相關部門已在湖北房縣成立一支“野人”考察隊。徐曉光激動不已,馬上寫信報名申請加入考察隊。可信寄出后卻杳無音訊。無奈,徐曉光決定獨自進神農架深山。進山后,他遇到在此考察“野人”的王方辰與楊西虎,由此開啟了他的“野人”探索之路。
雖然,徐曉光此行并未發現“野人”的蹤跡,卻從此跟隨王方辰,近三十年來,每年堅持前往神農架一次或數次,繼續考察“野人”的行蹤。
徐曉光在 2013年神農架冬季考察中 圖源:蒼狼
與王方辰、徐曉光一同堅持科考的,還有中探協神農架科考隊的主力隊員稅曉潔、姜勇。姜勇是神農架本地的攝影師,負責科考隊的拍攝工作。在多年的野外科考中,這4位探險家,不離不棄,共同堅守探尋“野人”的目標,跋涉、探索。
稅曉潔在神農架考察中 圖源:王方辰
攝影師姜勇在神農架考察中 圖源:王方辰
世界各地的“野人”傳說與研究
其實,從科學角度而言,“野人”并不能算人,而是一種傳說的高等靈長目動物。
世界各地都有許多關于“野人”的傳說。據目擊或遭遇者描述,世界各地出現的“野人”都有相似的外形特征:直立行走,身高過2米,手長且垂至膝,腳大,雙眼朝前,面似人臉,毛發長色黑紅,行動迅速、敏捷。
在美國,“野人”通常被稱為"大腳怪"(Bigfoot)或"森林之巨"(Sasquatch)。"大腳怪"(Bigfoot)是北美洲的一種神秘生物,被描述為高大的毛茸茸生物,常與北美洲的森林地帶聯系在一起。對"大腳怪"的研究,主要集中在美國西北部,如華盛頓州和俄勒岡州,以及加利福尼亞州等地區。研究者試圖通過野外探險、視覺目擊報告和腳印研究來證明"大腳怪"的存在。
重新修復的1967年美國加州“大腳怪”影片截圖 圖源:蜘蛛網
在尼泊爾,“野人”通常被稱為"雪人"(Yeti),與喜馬拉雅山脈地區聯系在一起。“雪人”是一種神秘生物,據說生活在高山地帶。對“雪人”的研究,主要涉及高山地區探險,以搜集雪人的腳印、毛發或其他證據。尼泊爾政府曾派出科考隊,尋找“雪人”的證據。
在蒙古,“野人”被稱為"阿拉特"(Almas),是一種神秘的人狀生物,據說生活在蒙古的山區和草原地帶。對"阿拉特"的研究,主要集中在對當地傳說和目擊報告的調查。一些蒙古的探險家和研究者試圖收集證據,以支持"阿拉特"存在的觀點。
對“野人”的探究,可以同時引發生物學、動物學、人類學、生態學、地質學等一系列相關學科的研究。
野人探索,未完待續
中國探險家對神農架“野人”的民間科考、探索,30年來,一直在堅持,從未間斷。
王方辰所率的中探協神農架科考隊,每年都堅持進入神農架,尋找“野人”的蹤跡。后來,伴隨科技進步,王方辰于2012年起,在神農架布控了數十臺紅外相機。自這一年起,他和徐曉光、稅曉潔、姜勇等主力科考隊員,每年進山4次,取出紅外相機內存卡,讀取信息,尋找進展。
中探協探險家們三十年如一日科考的持之以恒精神,令人欽佩。
他們每年在神農架的科考活動,是神農架“野人”研究關鍵的一環,也將是未來揭開中國“野人之謎的希望。他們能否捕捉到證據?”野人科考是否會迎來突破?
我們期待隨王方辰所率中探協科考隊考察季的展開,有更多線索、發現。更期待早日揭開神農架“野人”之謎。
神農架“野人”考察,仍在繼續……